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

这里什么都没有

The Great Gatsby Chapter 1

嗯,就是摘要,不发表书评,没那水平


在我年纪还轻、阅历尚浅的那些年里,父亲曾经给过我一句忠告,直到今天,这句话仍在我心间萦绕。
“每当你想批评别人的时候,”他对我说,“要记住,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,都有你拥有的那些优势。”


大多数私事并不是我刻意打听的,通常的情况是——每当有准确的迹象让我意识到,有人又要吐露心声时,我就假装睡觉,假装心不在焉,或者装出很不友好、玩世不恭的样子。因为年轻人的心声,或者至少他们表达的方式,往往是雷同的,还带有明显的遮遮掩掩。不对他人妄加评论,这是一种理想境界。我现在仍担心自己因责人过苛而有所失,担心自己忘记父亲提出而我也一再重复的有些骄傲意味的忠告——每个人的基本道德观念生而不同,不可等量齐观。
不过,对自己的宽容夸耀一番之后,我得承认这种宽容也是有限度的。人的行为或许有坚硬的磐石作支撑,或许浸在潮湿的沼泽中养成,可是一旦超越了某个界限,我就不在乎它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了。去年秋天,我从东部回来,只想让世界上所有人都身着军装,在道德上永远保持立正的姿态。我不愿再享受窥探的特权,让别人对我推心置腹。只有盖茨比让我破例,这个赋予了本书名字的人——盖茨比,他代表了我由衷鄙夷的一切。如果人的品格是由一连串丰富多彩的姿态组成,那么他身上则具有某种美妙而炫目的东西,他对未来的人生有着高度的敏感,仿佛与一台能够预测一万英里以外地震情况的精密机器连接在一起。这种敏感与美其名曰“创造性气质”的
多愁善感毫不相干——它是一种总是充满希望的美好天赋,是一种带有浪漫色彩的聪颖气质。这种气质,我从未在别人身上见过,以后也不太可能见到了。不,盖茨比人生的最后结局无可非议,是那些吞噬他心灵的东西,那些在他梦醒后扬起的污秽尘埃,让我对人世失意的忧伤和片刻的欢欣暂时失去了兴趣。


头一两天,日子过得挺孤单的。直到有一天早晨,一个比我晚到这里的人在路上叫住了我。
“西卵村怎么走啊?”他无助地问道。
我给他指了路。继续往前走的时候,我已经不再感到孤单。我成了一个引路人,一个开路者,一个最初的移民。他不经意间赋予了我荣誉居民的身份。
阳光照耀大地,绿叶涌出树枝,犹如电影镜头中万物飞快生长。那熟悉的信念又回到我的心中,夏日来临,新生活开始了。


有那么片刻,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,浪漫而温情地落在她光彩奕奕的脸上,她的声音让我情不自禁地凑上身去屏息聆听——接着,余晖散去,每一线光线都带着依依不舍的惆怅离她而去,就像孩子们在黄昏中离开一条充满欢乐的街道。


路旁旅馆的屋顶上,加油站门前的场地中,一切已显露出盛夏的景象。一台台崭新的红色加油泵蹲在灯的光圈里。我回到西卵村的住所,把车开进车棚,在院子里一台被弃置的割草机上坐了一会儿。夜风已经不见踪影,留下的是一个鼓噪而明亮的夜晚,树上不断有翅膀拍打的声音,大地的风箱扬起青蛙的热情,它们鼓足气力奏出绵延不断的凤琴声。一只猫的身影在月光下摇摆前行,我转过头去看它的时候,发现自己并非独自一人。五十英尺之外,有个人从我隔壁豪宅的阴影中走了出来。他站在那儿,双手插在口袋里,仰望着夜空中的银色繁星。他悠然自在的举止和双脚踏在草坪上的稳健姿态让我看出,这就是盖茨比本人。他走出来看看,我们头顶的天空哪一片是属于他的。
我决定跟他打招呼。贝克小姐在晚餐时提到了他,我可以用来作自我介绍。但是我没有,因为他突然做了一个动作,仿佛在暗示他正沉浸于独处中——他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朝着幽暗的海水深处双臂,尽管离我很远,但我敢肯定他正发抖。我不由地向海面望去,那里除了一盏绿灯,什么也没有。它渺小而遥远,或许是在码头的尽头。当我再去看盖茨比时,他已经不见了,我又独自坐在这不平静的暗夜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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